游魂

【雷祖连载】再见祖玛老师①(做一点成为大人的事吧)

在新方向尝试的文文

快乐小鱼:

红绿德双子设定,雷德=绿德,莱德=红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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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德,让我们来做一些大人的事情吧~”


“…这不好吧,为什么雷德要这么做啊。”


“就当是第一次啊,我们两个一起来吧~做完这个也许就能成为大人了!”


“所以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因为想要变成大人。”


“所以为什么要成为大人啊,还有为什么你觉得双手不碰自行车车把从这个陡坡冲下去就可以成为大人了?”


“你忘了吗,前几天维德哥就是张开双手从坡上冲下去的,我要比他更厉害,所以我要再加上一个载着你从这里冲下去!”


“所以你为什么要成为大人啊?维德他也不过比我们大一岁,他明明也不是大人啊!”


德家村,一个地势陡峭又三面环山的村子,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就是这条陡峭的土路,这几年修了路还好,前几年走起来那叫一个颠簸,连放在自行车车筐里的鸡蛋都能被颠出来砸到泥里。村里的大人们大多出去打工,留在这个落后小山村里的就只剩老弱病残。雷德和莱德作为常住在村里的“弱”里最大的两个,此时本来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为了逃避无趣才一个翻墙一个爬洞从学校逃了出来,但现在看来这只是陷入了伪装得更好的另一个无趣之中。


莱德不会骑车,所以只能乖乖听着会骑车的弟弟安排。第一次颠颠簸簸,第二次还算平稳,第三次就是彻头彻尾的灾难。单车失去平衡后两个人重重跌入土路旁的草丛里,一时间尘土飞扬,什么也看不真切,只能听见两人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我靠莱德(咳咳咳。),你的左手没摔到吧?(咳!)”


“嚯,死了啦,都你害得!(咳咳咳,阿嚏!!!)”


沙土侵占了他们呼吸的空间,咳嗽声持续了好一阵才停止。等两人爬起来后,首先发现自行车不对劲的是莱德,本应绷得紧紧的车链子现在松得就像败仗将军,两个人讨论了一会都没能解决这个问题。他们都没有闲钱,这意味着他们不得不向奶奶要钱才能去修理,两人对视了一眼,陷入沉默之中。


叮铃。


从村外的地方传来了自行车的铃声。


在这大中午的出现在村口的会是谁?如果是办事回来的老人就要编好出现在这里的理由,如果是和他们一样的逃课小孩就一起讨论怎么修自行车。双胞胎伸长脖子,都想要比对方先一步看到那个人的模样。但从初夏的热浪与蝉鸣中过来的却是他们都不熟悉的白色。


叮铃。自行车的铃声再度响起,穿着白色长裙的女人从自行车上下来,凉鞋稳稳地踩着地面上。面对看呆了的双子,她抛出了疑问:


“你们是过来和我对接的人吗?”


双子还是没有说话。女人反而先一步注意到了损坏的车链子,还没等双子做出反应她就走过来蹲下,从背包里抽出一张不知什么时候的旧报纸裹在手上,灵巧地摆弄着车链子。来自远方的风夹杂着黄沙而来,女人本就蓬松的绿发被风吹得散乱,她抽出手把头发拢在胸前,但还是有几丝从手缝里挣脱。被挽起来放在膝盖上的裙子也被风吹起,其中的一部分掉落在地上,染上了黄土的气息。


莱德站在稍远的地方观察着,他不得不承认这个突然出现的大人还是有几把刷子的。他眨了眨眼睛,不动声色地看向雷德。雷德看着女人飞扬的裙摆,已经好久没有移开目光。就算雷德没有说出口,身为哥哥的莱德也能意识到这对雷德象征着什么。


下午的逃课终究还是被发现了,车还没修好,两兄弟被追过来的老师和村长抓了个正着,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村长后面还跟着几位不认识的大人,本来想溜走的两人也不敢多动,乖乖让村长把自己拎回了村里的学校,被老师和奶奶一阵好骂。回到家已经挺晚了。吃完饭再做会作业就到了睡觉时间。莱德无聊地望着天花板,屋檐的瓦片比父亲的岁数还大,夜里突然下雨就会漏水。莱德想要找躺在旁边的雷德说点悄悄话,但话还没到嘴边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某家的声音,喝醉的大人重重摔着椅子,家里的小孩哭得声嘶力竭。莱德攥紧了床单不语,雷德的手从黑暗中摸索了过来,叠在哥哥手上。


“喂,莱德。”


“啊。”


“那个姐姐今天是穿着长裙骑车过来的吧。”


“是啊,那个女的是穿了长裙,怎么了吗。”


“她的裙子好漂亮啊,为什么会那么洁白呢?骑车的时候不会卷到车轴或车链上吗?”大人的叫骂声越来越大声,参杂着不堪入耳的词汇。雷德望向上方,被天花板挡住的对面是漫天的星星,但就算是万千星星也比不过她的裙摆,那么高雅又神秘,“为什么会那么洁白呢?”


“……不要想太多了。睡吧,雷德。”


“嗯。晚安,哥哥。”


屋内短暂地陷入沉寂,雷德的思绪也飘飘忽忽进入梦乡,但就在沉沦于其中的前一秒,他突然被用力晃醒。


“我靠莱德,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我靠  ……”


莱德的脸凑得很近,两人的睫毛几乎要碰到一起,雷德不耐烦地伸出手按在哥哥脸上,想要把他推走。就算如此莱德也坚守着阵地,用十分严肃的语调悄声问:


“喂,我说雷德,你吃完饭后没有喝水吧?”


“啊对对对对对,没喝没喝,被老师怼完后就没喝了,你满意了吧?”


雷德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生气地拽走本该属于哥哥的一部分被子,翻身就进入了梦乡。那是一个充斥着白色的梦,重重叠叠的裙摆在风中飘扬着,轻轻蹭着雷德的鼻尖。为什么会这么洁白呢,为什么会这么美丽呢?雷德伸出手,裙摆顺着微风轻轻蹭着他的指尖,是柔软又顺滑的质地,让他联想到了被划破的羽绒服里露出的白絮,却又比它更加温柔。雷德想追上裙摆的主人,问问这究竟是用什么做得,但他一站起来就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一股奇怪的舒服在他的下腹部闪电般快速聚集。是尿尿吗?这里有厕所吗?!雷德想要从这里逃走,但温柔的梦境并不想让他离去,白色的裙摆缠住了他的脚踝,在重重摔倒的前一秒,雷德嗷一声从床上弹射起来,但已经太迟了。在明媚的晨光照射下,被梦境吓醒的雷德和被雷德吓醒的莱德面面相觑,然后两人一起低头,看向床上湿漉漉的痕迹。


莱德痛苦地扯着头发,像是要把雷德吃掉:


“雷德,你个尿——床——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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